在2020年4月8日那天,我在豆瓣上标记了《一一》为“想看”。两周后的4月24日,这部电影终于下载到了我的电脑中。在那期间,我反复观看了电影的开头无数遍——直到四年后的2024年7月2日,我才真正完整地观看了整部电影。
我对这部电影情有独钟,原因在于它所传递的善良本质。整个故事里,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邪恶存在。我们看到阿弟在婚礼前让妻子怀孕的场景,但随后我们发现了他的单纯和脆弱;婆婆因娜娜的疏忽而遇到意外,但电影也展现了娜娜深深的内疚;学校主任与女学生之间不正当的关系通过孩子们的闲言碎语被揭露,而那位油滑的主任最终也以被水弹击中的方式受到了惩罚;退伍小兵在KFC店内一时冲动,却被旁人制止,最后不可思议地与那女孩陷入了爱河;庞姓男生差点与女友的邻居发生关系,但在最后一刻羞涩地逃离……这样的例子在电影中比比皆是。电影传达了一个观念:生活中的善行终将得到善报,而非恶果,好人最终会在生活找到慰藉。
尽管电影长达三个小时,我却觉得每一个镜头都不可或缺。电影的对话简洁有力,恰到好处。特别是开场时,云云在婆婆面前的念白让我印象深刻,“本来今天应该是我来叫您第一声妈”,这句话信息量巨大……剧本总是能够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丰富的内容,既不啰嗦也不故弄玄虚,仿佛每一幕都是精心挑选的生活片段,表达恰到好处。
另一个值得一提的情节是婆婆的受伤。昏迷卧床的婆婆几乎成了影片中的一个装置,家中的人们轮流对这个装置进行独白,这是一个聪明的设定,有效地展示了人物的内心情感,同时也非常真实——谁不会在一个失去意识的亲人面前吐露心声呢?
最后,我想谈谈电影的标题。看完电影后,我还在思考,“一一”到底是谁的名字?后来我意识到英文片名的含义才恍然大悟,原来“一一”代表着“A ONE AND A TWO”,也就是“一个接一个”的意思。稍加留意就会发现,这部电影几乎涵盖了生、老、病、死、事业、爱情等所有重要的人生主题,这并非巧合——生活中的事情总是一个接一个地来临,今日的父亲也曾拥有刻骨铭心的初恋,所追求的与最终得到的之间的冲突,尽管婆婆已经离世,父亲“再次选择”的机会也已消失,但还有女儿和儿子,他们的人生仍在继续,懵懂的爱情、“想做的事”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