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狠扇我一巴掌,让梦再停留会儿。——《小白船》影评

这部影片仿佛是一场能将人深深吸引、完全代入其中的奇妙梦境。影片开场与结尾处围绕母亲展开的情节,那种真实感就如同发生在自己身边一般,让人倍感亲切;而中间在父亲那边所经历的一切,又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,美得动人心弦。

狠扇我一巴掌,让梦再停留会儿。——《小白船》影评插图

说来也是奇妙无比的巧合,就如同东北女孩刘娴的经历一样,她在十五岁时,身为医生的妈妈前往非洲援助,而我竟也有过相似的过往,甚至妈妈也提前回到了国内(不过当时是因为那年也门撤侨这一事件)。那段时光里,青春期的我饱受着分离焦虑的煎熬,常常守在电话旁,泪水止不住地流淌。还有爸爸每天让我吃星巴克的三明治,吃得我都有些厌烦了,以至于在后来的很多年里,别说再喝星巴克的东西,哪怕是看到它的图标,都会忍不住心生反感。高中生活对于我而言,并没有像许多人说的那样充满创伤,但也谈不上有多么跌宕起伏、轰轰烈烈,而这部电影却如同一把神奇的钥匙,开启了我一场似梦非梦的幻想之旅。

刘娴和妈妈一起从医院下班的画面,仿佛是我生活中某个熟悉场景的映射。路过同事时,那看起来会让妈妈喜欢的穿搭,更凸显出她超绝的儿童身材。和美女朋友在一起时,被人评价“她美你可爱”,这场景仿佛就是我生活中的一个背影。说起来,我也参加过合唱团,可在那团里,我总是处于很边缘的位置。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,没服装的时候真的感觉被欺负了,而且因为身高的限制,只能站在边边的位置,那种感受我深有体会,那就是属于我的位置啊。

影片中设置在东北的朝鲜族群体,为故事增添了许多独特的色彩。当刘娴看着明美和妈妈用朝鲜族语言吵架时的那种手足无措,让我联想到《外语》里法国女孩Fanny在Lena家听他们用德语争吵的模样。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真的很奇妙,如此戏剧性的经历似乎与我无缘。不过,在那个时候,我身边有朝鲜族的朋友,而现在,那份情谊只能藏在心里了。她还曾给我写过一些东西,其中“자세히 보아야 예쁘다. 오래 보아야 사랑스럽다. 너도 그렇다”这句话,即便过了多年,我依然印象深刻。有时候我会想,如果我们当年吵架,她能像电影里那样扇我一下就消气该多好,要是打疼了,说不定记忆还能更加深刻呢。

影片中有许多令人喜爱的情节。比如修理相机镜头的时候,明美举着手电筒,刘娴拖着她的手肘,生怕她累到,这其中蕴含的正是独属于女孩之间的细腻心思和亲密情感。还有朝鲜族婚礼上,明美唱给刘娴的《小白船》,这是对她少年宫表演的回应,那一刻,仿佛时间都静止了,那是独属于女孩之间的体贴和默契。

在《嘉年华》八年后,我先后看了美君和文淇的两部新作。不同的导演,风格各异,但她们都是和漂亮姐姐合作,而她们的演技着实经受住了考验。

听了播客中主演们对明美结尾的解读以及对未来的种种畅想,无论是其中透露出的酸楚还是释怀,都是我难以切实体会的。这也是我和主角的不同之处吧,她的平静之下隐藏着敏感的情感波涛,而我则是比较看淡这样的结局,毕竟早知天使不会是你一个人的。还有主创们提到的全女的工作氛围,“不会出现一言堂”,在这样的安全环境中,人们可以尽情表达深刻的思考,矛盾也能够开诚布公地去面对,真希望这样的剧组能够越来越多。

青春片就应该有这样的柔光滤镜,它和《梦之歌》《光,光,光》一起,成为了我并列最爱的影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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