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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送院途中》影评:扒开消防外衣,唠唠咱香港那些情绪

在繁忙的地铁过道,我意外瞥见电影广告。单看海报排版和色调,倒像日本电影风格。不过,注意到编剧、导演是卓韵芝。以前在文学节目中看过她对谈,这次有电影上映,我是必看不可了。

《送院途中》影评:扒开消防外衣,唠唠咱香港那些情绪插图

香港情绪的百科全书:电影开场没多久,一单单血淋淋的案子涉及多元群体:没有ID的巴基斯坦劳工及其同性伴侶、无法适应香港生活的新移民……以及最多著墨的,主角及其家人、朋友的移民规划(“呢度究竟适唔适合Bonnie成长?”)。几乎每一个群體都可以在电影当中找到自己的影子,至少我是这么认为。

香港空间的运镜:Miffy问王维,你覺得香港靓唔靓?王维话,靓又点,唔靓又点,日子係咁照過。镜头从低矮房屋,到東區走廊(根据我依稀记忆),到高樓大廈飞进的天空。这个运镜,像是空中鸟兒在运镜,抓得不穩亦不理性。没有人可以回答Miffy的问题,也没有人能评论王维的说法,只得让镜头所触及的一切来照应。

香港空间的情緒:最后叶倩文《珍重》响起,歌词用尽排比,一步步把情绪推向高潮。最先是香港影視中最经典的空境,停下的汽车,于滴滴答答红绿灯中穿梭的行人。城市心脏扑通扑通,城市人的心率即便不与其一致,也要费力跟上。红灯结束,换绿灯,如此往返,不舍昼夜。拍完行人,镜头继续以同样的高度穿过主街,向外晾出的衣服在灯火夜色中摇曳;余光掠过一条条小街,商贩、行人络绎不绝。运镜越来越快,快到忘记此刻所思所想。在这并不宽阔的空间内,每个人的情绪仿似都变成一份压缩文件,要等到何时何刻才會有契机被解压、被理解呢。或许有人适合电影挑选的这曲《珍重》,有人却想听另一首《伤逝》。若非这两首,亦不要紧,我们还有《祝福》……

借助电影中的角色,作为有限思维个体的我,得以从其他身份个体的經歷去思考这个故事;旧歌响起,思绪又往历史时间纵深处倒去,听见过去的声音。关于歌曲,电影中另一曲很特别的便是AMK的作品《请让我回家》。完场后,我又再想他们的另一首作品——「浪漫是您的本性 世界不会明 受尽白眼与嘲笑 请不要悲伤」《浪漫是你的本性》。

离开戲院,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。昏黄街灯勾勒出雨的轮廓,那雨的形状像透明的细条钟乳石,却掉落得毫不犹豫。这情绪,恕我难以矫饰,毕竟我也没有完全理解。只想起一句忘了歌名的歌词,「问我初衷 铿锵的答 不吞吐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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