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喧嚣的夜晚,玉环乘坐着船只,口中哼唱着小曲,她将一袋钱投向岸边,这一举动让意欢得以摆脱逼婚的困境。在那繁忙的丝厂里,意欢被玉环的歌声所吸引,她用倾慕的眼神注视着玉环,毫不犹豫地为她挡住了大姨太突然袭来的巴掌。玉环捧着意欢的脸庞,凝视许久,眼中满是惊讶与感动,两人之间的羁绊就此产生。
在温暖的房间里,意欢细心地为玉环剪去被姨太太们设计弄焦的头发,玉环则将自己一对珍贵的耳环赠与意欢(玉环:这对耳环,是我卖身前我娘送给我的,我答应过自己,要把它送给第一个对我好的人),从那一刻起,二人成为了挚友。
在司令府内,意欢爱慕且欣赏地看着与蔡司令共舞的玉环,不禁陶醉其中(意欢:你跳舞跳的好好看。玉环:我教你啊。意欢:你做男人。玉环:你做女人);而在司令府外,意欢焦急地等待着被爱人出卖而落入魔窟的玉环,任凭暴雨打湿身体,士兵驱赶,当被蔡司令玷污的玉环出来后,她望向雨中湿透蜷缩在花丛里的意欢,心疼地抚摸着意欢的脸庞,心中由此萌生爱意。
昏暗的房间中,意欢小心翼翼地为玉环上药,眉头紧皱,嘴唇轻轻亲舐着玉环被打的伤口,心痛的泪水滴落在玉环的背上,玉环翻身,深情地望向意欢,四目相对,灯光昏黄,氛围温暖而暧昧,二人相互依偎,彼此取暖;在温暖的窗户旁,玉环难以抑制心中的情感,吻向意欢,然而意欢却因世俗的禁忌而躲避后退,玉环伤心离去(玉环:我以为只有男人才会让我失望),意欢贴着窗户,目光追随着玉欢离去的背影,失声痛哭。
在医院病房内,玉环默默守护着被男友欺骗用铁丝手动堕胎的意欢,她花尽所有积蓄保住了意欢的生命,抢过意欢企图自杀的匕首,紧紧握住,鲜血流淌(玉环:我花了所有的家当去救你,你却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去死,你有没有想过我),意欢坐在长椅上自责地望着玉环受伤的手,轻轻地为她包扎,玉环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温柔,二人心心相印,紧握双手。
时局动荡不安,在逃难的码头,二人被汹涌的人群冲散,意欢的票被抢走,已登上轮船的玉环站在船头,望见了码头上被阻挡在铁门外的意欢,她义无反顾地跳入海里,奋力游到了铁门处,二人隔着铁门相拥,却因无情的轰炸而失去了联系。此后五十年里,玉环四处打听意欢的消息,常常念叨意欢的名字,以至于别人将她喊成意欢,她也把自己当成了意欢。
五十年后,玉环已是白发苍苍,却依旧留着意欢为她剪的头发,依旧记得意欢爱吃的酸瓜。得到消息的玉环在火车站台步履蹒跚地寻找着,一批又一批的乘客离去,直到站台空无一人,意欢终于出现,失联五十年的二人终于相见,玉环凝望着意欢,仿佛时光从未流转,最后二人手牵手离去,留下两个窈窕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真挚的爱情本就无关性别,她们之间的爱情如同她们的名字——意欢、玉环一样美好而真实。一张船票,在《花样年华》中,是苏丽真对周慕云说“如果再多一张船票,你会不会跟我走?”而对于意欢和玉环来说,她们会毫不犹豫地撕成两半一起走,就算被发现,也愿意一起留下(玉环:没有你我是不会走的。 意欢:我不要你为我死。玉环: 如果一定要走,我会让你走。意欢:没有你,我也不要走)。船头玉环那纵身一跃,配得上这世间任何伟大的爱情。
想想着实奇妙,梁朝伟和张国荣在《春光乍泄》中演绎了同性间的爱情戏(黎耀辉心心念着何宝荣),而这四位出色的演员又在《东邪西毒》(梁朝伟饰演的盲剑客强吻了杨采妮饰演的鸡蛋女,替她报杀弟之仇却死于太尉府刀下,临死还深念刘嘉玲饰演的故乡的妻子桃花)中一同搭戏。哈哈,脑海中已然脑补出了一场精彩的大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