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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战战败国的故事——《还有明天》的影评

女友提议去看一部意大利主旋律电影,《明天还有梦》(There's Still Tomorrow)。

二战战败国的故事——《还有明天》的影评插图

之前参加一个播客节目时,有位朋友恰好提到过这部电影。我不太清楚它的具体内容,只知道它大概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。于是我好奇地问,难道女性主义也成了主旋律了吗?

看完之后,还没等起身离场,我就赶忙向女友表达了认同:这太主旋律了。

电影中的女主角历经男权压迫带来的诸多苦难与挣扎后,毅然决然地逃离丈夫的掌控(家庭),去参与意大利二战后的首次投票,那也是意大利首次赋予女性投票权。影片带有几分欧美讽刺小说的影子,对人物的刻画尽显讽刺挖苦之态,不论角色身处上流还是基层。然而,到了结尾处,电影却突然转换风格,采用一种极为“正能量”的表达方式,来阐述一些近乎命题式作文般的观点:民主赋予女性力量,投票是对抗父权的有力武器。

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,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,女性获得投票权都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。但女主角从逆来顺受到坚定勇敢的转变过程,电影的处理方式过于简化。最后那场戏的力量感,实在难以承接住前面对于男权压迫的描写与讽刺,使得整部电影对民主、女权的颂扬显得有些幼稚。其实,只要换个主题,这部意大利主旋律电影与中国的主旋律电影并无太大差别:一名女性在封建旧社会饱受欺压,新中国的成立促使她政治觉悟实现飞跃式进步,申请入党,最终成为革命女性。

有趣的是,其中有一场丈夫殴打女主角的戏,以及最后那场女主角投完票后抬头直面丈夫的戏,负能量与正能量的呈现,居然都运用了歌舞这种虚幻的形式,颇似中国的样板戏。“明天还有梦”,仿佛一切都如梦一般。我本以为,在女主角的请求下,美国军人炸毁她未来亲家经营的咖啡馆,应该是一场浪漫的梦,可随后剧情的发展又似乎证明那并非是一场梦,亲家失去了咖啡馆,失去了一切,而女主角的丈夫也因此退掉了女儿的婚事。

这样的电影不应被视为女性电影的典范,否则,就好像女性电影只能有这样简单的表达(《Barbie》也是如此)。我甚至觉得,那种简化的正能量表达手法,恰恰带有很强烈的男性色彩——大是大非高于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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