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漫长而又混沌的岁月里,我对于坂本龙一的认知一直与他和电影的紧密联系有关——无论是作为一位杰出的配乐家还是电影演员。就像在《坂本龙一:杰作》专辑中体现的那样,第二首(致贝托鲁奇)、第四首(托尼瀑谷)以及他一度拒绝公开演奏的第十九首(圣诞快乐劳伦斯)。我深知他在音乐领域的成就远超这些,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。但对于他那部分丰富多彩的人生,我的了解却相对有限,例如许多人提到的Tong Poo《东风》。
然而,《坂本龙一:杰作》给我的感受与预期有所不同。
它呈现出一种极端性。
或者用一个更为中性的词汇来描述,它展现出了极致的纯粹。这部作品既是纪录片也是艺术片,镜头从未离开过那个房间,那架钢琴。即便坂本龙一已经离我们而去,但他那悠扬的旋律并未随之消失,不像《幸福的拉扎罗》那样将美妙的音乐带走。
这种极端性体现在一个人生命的终结上。坂本龙一希望通过一场演奏会,向这个他曾爱过的世界、遇见过的人告别。这与戈达尔等人选择安乐死的方式,或是一些功德圆满之人希望秘不发丧的做法不同,坂本龙一与癌症斗争多年,显然对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不舍。从他最后十年频繁与大陆青年导演见面,参与公开活动的行为中,我们可以窥见一二。因此,《坂本龙一:杰作》本身就是一场充满仪式感的音乐演奏会。他试图通过无尽的音符,超越生命的极限——电影的结尾也采用了类似的场景作为结束。